『喵』雙向期望 - 第二章 調查

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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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向期望　－　楔子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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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　調查

　不明黑暗生物的襲擊，以及現場的一片混亂，喵國王九藏不得不將他們通通叫到國王的書房好說明個來龍去脈。

　辦公桌上幾乎是滿出來一疊又一疊的公文，甚至多到連一旁地上放了很多疊。書櫃靠在一旁，梯子更是為了方便拿書而靠在其上。地毯如陽光般的花紋，為整個房間添上了莊重的氣氛。

　儘管一旁的窗戶透了陽光進來，卻仍無法散去茗翼的憂愁。恆、茗翼、守星在辦公桌前呈一橫排。守星偷望向恆，腦內出現了些想法，但隨後只是甩甩頭希望將那些想法散去。恆看著國王還在辦公桌處理些事情，擔心接下來會有什麼事。應該只是要解釋而已吧？內心這樣對自己催眠著，希望不會有其他麻煩事。

　「好了！」國王將掌中的羽毛筆放回墨水瓶中，並站起身子，直視他們。氣氛一度如石塊僵硬，「嘛！放輕鬆點。只是問事情，不是要把你們判罪啊！」國王笑笑地擺了擺掌，才讓恆的內心舒坦些。儘管說了這些話，茗翼的心思如飄向遠方，低頭地深陷憂愁。

　「茗翼……茗翼！」是守星一度呼喚，才將茗翼的思緒拉回。「不、不好意思。」有些緊張地道了歉。「沒關係。」國王笑笑回答。「誰能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呢？」

　過了數秒仍沒喵答話，守星原以為恆會親自解說，只好自己解說一切。說著只是平常般從拉麵店吃著拉麵，不知哪來的黑暗生物破壞了美好的一餐。恆引誘黑暗生物到廣場，而在自身到達廣場的時候，黑暗生物通通被解決了。這之中，完全沒提及伊諾的事。

　「這樣啊！」國王右掌托著下巴，皺起眉地思考起來。「不過根據鐮刀喵小隊的情報，還有一隻來歷不明的喵出現。」

　「伊諾才不是來歷不明的喵！」茗翼一個怒吼震驚了在場的喵。她回過神來，「抱、抱歉！」下秒羞赧地低下頭來。「茗翼，妳怎麼了？怎麼在見到那喵後情緒有點大？」見茗翼的不正常情況，守星擔心地問了。「守星……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？」茗翼驚訝地望著守星，讓他有莫名的罪惡感。想起來？要想起來什麼？真的有什麼是不該忘的嗎？

　「伊諾？」國王疑惑發聲。「可以稍微解釋多點嗎？」

　「好，只是可能不是很詳盡……」茗翼低下頭來，垂下的眼皮如回到了遙遠的過去。

　“有隻喵曾與我們度過，那喵的名字是伊諾。模樣幾乎跟恆是一模一樣，只差在花紋顏色是淡藍色。”

　說到這，國王和守星不得不看了一眼恆，讓恆雙肩感到一陣沉重，而繼續聽著茗翼的解說。

　“在廣場上出現的喵，不管是他披戴的藍色披風，又或是紅色繩鈴鐺，都是我們先前所熟知的恆的特徵。奇怪的是，恆和伊諾在回憶中，身影幾乎是重疊了，不清楚到底哪一個回憶才是對的。當看到我們當初送伊諾的羽翼吊飾，回憶中恆的身影幾乎快被伊諾給取代，好像伊諾才是真正與我們度過以往日子的喵。”

　「所以我現在也相當混亂……」茗翼無奈地搖搖頭。

　「雖然這樣說，可是我還是對伊諾這名字沒什麼印象。」守星不管怎麼搖晃腦袋，都不會晃出伊諾這兩字。「聽來是有點耳熟……」國王不斷深思著，腦海中隱約浮現一粉色喵託付了一喵給他。

　「那這樣伊諾應該就是跟大家以往生活在一起的喵了。」驚為天人般的一句從恆的口中脫出，大家吃驚地看向他，他神色若然。「你傻了嗎？看到與自己相似的喵打擊太大？」像是半開玩笑般，守星問道。「才不是咧！」恆沒好氣地回道。

　「很多事情其實一開始就說了，可是你們完全沒辦法接受。」恆用掌抓了抓頭，雙眼滿是無奈。「就……還記得我剛到喵王國的時候，我說：『我是第一次來這裡，我對這裡所有的喵完全不熟。』但你們完全把我認定為另一喵，而且……」回想當時情景，所有喵臉上滿是流著欣喜的淚水。「我也不忍心去破壞那時大家等待歸來的喜悅，就只好先充當你們所認識的喵了。」他繼續抓著頭望向一旁，完全不敢直視他們。他相信說出來的每句事實會刺痛心底，但這又是唯一可能可以解釋清楚的機會，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。「不好意思，欺騙了你們。」

　「所以說那隻喵……伊諾才是之前與我們生活在一起的……」就算是雙目無珠，仍可覺茗翼的雙眼驚訝地抖動著。

　「那為什麼你們的花紋會極為相似？」守星提出的問題，「這我也不明白。」恆雙掌環抱，頭傾向一邊極力思考著，仍想不出個頭緒。「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……」說話的語逐漸放慢，如另外一個思緒侵占了他的大腦。

　「不對……我曾經見過！我曾經見過一次伊諾！」「咦？」恆一聲驚呼，更是讓全場的喵臉上浮現驚訝。

　“那還是在我的家鄉的時候。媽媽帶了一喵回來，我隱約還記得那喵的名字是伊諾，甚至連身上的花紋也一樣。記的沒錯的話，是因為伊諾保護了媽媽，而且模樣跟我相似的關係才會帶回家想好好報答一下。不過只經過了一晚，他也不知去向了。”

　「奇怪的是他那時候還能溝通，沒有像現在這樣令喵難以接近的感覺。」而且伊諾不僅在家鄉出現過，甚至在喵王國也有跟大家很深的交情。恆越是想著，只是更多的謎團浮現。

　「老實說，我已經有點混亂了。」國王無奈地搖晃腦，所有思緒交雜在一起。「我也有點這樣覺得了。」守星緊皺眉頭，試著釐清所有情況。突然說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喵原來是另有他喵，而現在這位只是被誤會到現在，就算能接受也很難一時之間去改變感受。

　「嗚……」傳來的陣陣哭泣聲，是茗翼用雙掌想遮掩流下的眼淚。「茗翼……」守星想說些什麼安慰，但只怕事情會變得更糟糕。

　「以為伊諾好不容易回來了，希望不會再次讓他出走、希望讓他明白他不是獨自一喵，他還有著我們。希望他能保持著微笑，就算遇到不順、傷心難過的事，也還有我們可以一同分擔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」茗翼越說越是激烈的咽哽話語。她無法忘記，在廣場上見到伊諾那冰冷的雙眼，銳利像是要穿透，而陌生感拉大了心的距離。

　「我們在他面前，坦護著另一隻我們以為熟識的喵，甚至跟他有敵對意識。我們……已經對他……對伊諾造成了二次傷害……」咽哽的話語快說不清，茗翼接下來是蹲下身子將自身縮成一團而放聲大哭。每滴淚水從臉旁滑落，訴說著與伊諾之間的點點回憶，卻又消散於地面。

　「還記得他說了那句對吧？」就算快說不清，茗翼還是極力想講完。「『不要靠近我！』這句話……我們已經、對他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……」

　「要怎麼樣，才能讓伊諾再次願意回來喵王國……到底該怎麼做？到底……」「茗翼！好了！」眼見越說越激動，守星趕緊上前安撫。是守星雙掌的觸碰才讓她從混亂悲傷的思緒中拉出來。

　「對不起……」茗翼最後忍痛地說著這句，仍無法停止地顫抖與淚光閃閃。「不！是我要道歉才對，是我太過無能……」守星低迷暗淡的雙眼瞥向一旁。儘管講了這麼多，他仍無法憶起關於伊諾的事，可是從未看過茗翼如此哭泣過，讓自身加了一層罪惡。

　恆看這情景，像是局外喵般什麼都插不上，好像理所當然卻又覺得有那麼幾分怪異。茗翼受到強烈的打擊痛哭著，而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，心底漾起了難過與無力感。能做點什麼嗎？反覆想了又想。

　“如果是你的話，能將無盡的惡夢斬除嗎？”恍然想起在來到喵王國前聽到的這句。雖然不曉得這句是誰說的，但在經歷這一切事情後，是期望著能解決什麼事情嗎？有什麼是自己能做的嗎？

　「我想……」國王原想說點話，「我來調查吧！」恆站了出來，充滿志氣般一掌緊握在胸前。「伊諾的事也好，我會來到喵王國的原因也好，就讓我調查所有的事情吧！」雖說恆更為在意的是他與伊諾為何模樣相似。

　所有喵望向著他，「恆……」茗翼也停止了哭泣。「需要的話我會從中支援的。」而後國王再補上一句。「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！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。」「國王……」恆面露欣喜道。

　「那這樣的話我也要幫忙調查！」茗翼站起身，用雙掌拭去淚流過的痕跡，堅定地意氣風發。「我也跟著一起。」守星微笑道，「我也想把所有事情釐清。」

　「謝謝！」恆露著燦笑答著。希望借此調查將一切弄明白，將真正該給予歸屬的歸還回去。

恆

　「那要從哪調查起呢？」僅是茗翼問這句，讓現場一片寂靜。「對喔！毫無頭緒根本不曉得要從哪調查起啊……」恆無奈地扶額。

　「畢竟可能是個很大的調查，先放輕鬆點吧！」國王笑笑地擺了擺掌，「不然先跟我去探望一下藍喵如何？」說到藍喵，他們想起了伊諾離開前也說了探望藍喵這句，說不定是個可以調查的點。

　「這可不行！」「碰！」隨著女聲的響起，大門狠勁地被打開，只見一喵拿著一疊公文，而幾乎看不見其身影。她探出頭來，米白喵繞著海洋般的花紋，左耳掛著星海貝殼等裝飾、再加上幾個亮麗水滴狀珠寶形成漂亮的項鍊，若說更為注目的，就是她尾巴上有一隻咬著的黑白條紋的熱帶魚。

　「在弄完這些公文前不準踏出房間一步！」語畢，那喵將一疊厚重的公文「蹦！」地發出巨響放在桌子上。「欸？可是呆魚，我只是想探望一下藍喵而已啊！」上秒有如高高在上般、背後發出光芒般的國王下秒開始變得弱勢起來。

　呆魚是喵王國的秘書，時常處理喵王國的大小事。除了督促國王的公文外，也以防萬一國王逃跑的可能（？）。偶爾會有呆魚其實是從星界來的傳聞，不過仍無法考證。

　「探望藍喵完後我想就會趁機溜出去了吧！」呆魚的視線一盯，收到了訊息的國王打顫了一下。「沒、沒有啦！身、為國王的我，關、關心繪師也是理所當、當然的事啊！」國王說話結巴，儘管如此還是雙掌插著腰，想說的很有理由，但說謊的心虛全表現出來，身上流下的冷汗正緩緩滴落。

　「請先把公文處理完，探望藍喵的事先交給我們就行了。」呆魚拍了拍一疊的公文，語氣平淡卻在底下醞藏著火氣。「可是、可是……」雙眼流下淚，弱氣而想請求呆魚放行的國王，一旁觀看喵僅是聳肩傻笑著。

　「你們先過去吧！我等會過去。」呆魚轉頭笑笑對著恆他們，「好。」回覆一句後，三喵便先從房門離去。呆魚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，直到確定看不見身影後……

　「國王，有什麼是需要談的嗎？」呆魚轉頭回來，便是正經八百地正對著國王。「哎呀！妳察覺到啦？」被識破的國王反倒笑笑說著。「我這個秘書都待很久了，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？」呆魚也回以微笑。兩喵如出入生死多年的朋友，對望如歷經數十年的交情。

　「呆魚，妳對“伊諾”這名字有印象嗎？」「伊諾？」被國王這麼一問，呆魚不禁皺起眉好好思考。「好像有點熟悉，可是又想不太起什麼。」儘管雙掌環抱將頭仰望，仍得不到解答。「伊諾？不就是之前那隻藍白之間，跟恆的花紋很像的喵？」在呆魚尾巴上的熱帶魚離開尾巴，飄浮在空中說起話來。

　「亞蘭，你怎麼會有印象？」呆魚回頭驚訝問著名為亞蘭的熱帶魚。「該說我才覺得奇怪吧！當初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恆回來了，但恆並不是伊諾。而且我更納悶的是，大家的記憶好像被竄改一樣，都把恆視為伊諾了。」亞蘭的發言讓呆魚和國王如被雷劈般震驚無比。

　「或許是我們還保有星界的力量，所以才會記得清楚楚楚吧！」雖說看不見身影，傳來的女聲輕說著。漸漸的，有個身影從呆魚的身體像是穿過一層模般分化出來，是另一隻黑白之間的熱帶魚。「可是露巧，我也是從星界下來的，怎麼可能會沒有這段記憶？」呆魚納悶地問了。

　「我想那應該是妳還太弱了。」「我想那應該是妳還太弱了。」沒想到，兩隻熱帶魚同時說出口，「你們……」有股怒火即將在呆魚身上爆發，緊握的雙掌已經準備好了一切。「快逃啊！」「快逃啊！」兩隻魚嘻笑地開始在房間中亂竄，只差呆魚沒真的陪他們跑下去。

　「好啦！別再玩啦！」國王在笑笑之餘，不忘去思考事情。若如亞蘭所說，伊諾才是真正要找的喵的話，那事情是不是已經開始往壞的方向發展？更在意的是遭到記憶竄改一詞，會是什麼情況所有喵都被記憶竄改？在嘻鬧的房間中仍無解。

＊

　恆等喵來到藍喵所休息的醫務室。帶點粉紅的牆壁，周圍擺飾了長椅、櫃子、花盆等，有幅圖畫是小沐在四葉幸運草田中歡樂悠遊的圖畫，而藍喵躺在亮紅色的床上。

　「咦？你們來啦！」望著恆等喵的來到，藍喵笑笑說著。「我們來探望藍喵了。」守星答著。「話說藍喵現在的狀況？」茗翼帶著些疑惑小碎步過去，再怎麼觀察藍喵，都看不出哪裡受了傷。「算是好點了，走路還算可以。」藍喵將棉被掀開，左腳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。

　藍喵起身坐在床的一側，「謝謝大家來探望。」微微一笑。「不會啦！」茗翼也同樣回以微笑。

　恆不斷思索著，也照著伊諾的話來探望藍喵了，但用意是什麼？

　「那個……藍喵，藍喵是怎麼受傷的？」恆提起的一個問話，讓笑容滿掛的藍喵頓時沉默。他們發現了異狀，「……藍喵？」守星以一聲擔心喚回藍喵的意識。「唔？沒有、我沒事！」藍喵趕緊揮著雙掌，擠出笑容回應，但他們看了心疼。

　「那藍喵怎麼了？」茗翼上前雙掌緊握著藍喵的雙掌，溫暖的傳遞讓她安心不少。「受傷原因的話……」藍喵皺著眉頭望向恆，隨著這視線，茗翼與守星一同望去。

　「是一隻與恆相像的喵所傷害的。」此話一出，現場一片沉靜，茗翼更是如恐懼來臨般，驚訝地語塞。

　「……茗翼？」見茗翼如石化般，藍喵輕聲呼喚。「啊！只是想到一些事。」茗翼只是笑笑帶過。「那藍喵對那隻喵有什麼印象嗎？」「印象啊……」藍喵歪著頭想著，「覺得有一些配件有點熟悉吧。」憑藉這幾句話，更加確定傷害藍喵的是伊諾。

　「糟了糟了！」一聲音從遠方傳來，帶著快速奔跑的聲響朝醫務室衝來，又接著從門旁衝過去。「咦？」那身影回過頭跑來醫務室門前望一眼。「藍喵？妳在這？」那身影隨即走進醫務室。「伊拉前輩，怎麼了嗎？慌慌張張的。」藍喵答問著。

　「我記得妳今天要去一趟喵森，不過幸好妳在這。」「恩？喵森怎麼了嗎？」聽伊拉這一句，藍喵不禁問著。「喵森一處的山壁崩塌，正下方的生物無一倖免。」「等下，伊拉前輩是說……」即便已經猜想到結果，藍喵仍吞了口水緩和情緒。「沒錯……」

　「植物也通通被掩埋了。」聽了這句，藍喵失神般癱下來，頭上閃耀般的橘子葉也瞬間枯萎。茗翼扶住了藍喵的身子，沒有讓她完全倒下。「已經種植很久的植物……」嘴裡念念有詞，可見藍喵對它們是何等的疼愛。

　「嗯？」在氣氛沉重的同時，守星想到一些事。「那這樣不是等於藍喵免於那場災難嗎？」聽著這句話，藍喵有氣無力地拉起一些意識。守星繼續講下去：「要是藍喵今天過去的話，不就會捲入天然災害裡了？」「我確實是因為腳受傷，沒辦法走太遠的路才沒過去……」恍然大悟，藍喵望了下方而晃了晃受傷的腳。

　無形中，是伊諾保護了藍喵。這是他們無形間達成的共識。

＊

　沒等到呆魚的來到，恆等喵先行離去。雖說伊拉問了：「等下要去餵亞奇，要不要一起去？」見他雙眼滿是愛心的期待，「不不不不不！不用了。」恆有點結巴地答著。

　亞奇是喵國王的座騎，是隻全身通紅的陸行鳥，眼上及胸前有著藍色的花紋。亞奇除了國王和小沐以外，幾乎對其他喵進行攻擊，連伊拉也不例外。恆在上次經驗被痛咬之後，再也決心不要跟去了。但伊拉是名符其實的鳥控，不論被心甘情願地咬了幾次都會願意去。

　現在，他們來到了喵王國外圍的喵森。

　「恆，我們來這要做什麼？」走過了一樹一木，茗翼不禁問著。「伊諾他知道這裡崩塌的事才會故意傷害藍喵，所以我在想到事發現場的話說不定可以知道些什麼。」「不是才說剛剛山壁崩塌嗎？要是再崩塌的話該怎麼辦？」一句守星的反問，「不、不會靠太近啦！」恆只是勉強帶過而繼續前進。他們無奈地搖頭，只好繼續跟著前進。

　而沒發現到，在黑暗中潛伏的生物。

　先前在醫務室，在離開前稍微聽了藍喵與伊拉所講崩塌之地。現在他們走著可能的方向前進，最後來到一片崩塌的巨石碎岩前，當中許多樹木通通被壓在底下，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生物的手腳從中露出，想必沒了氣息，「天啊……」茗翼用雙掌直摀住嘴，驚訝與害怕交雜。前方的山壁很明顯地被屑了一大塊，而守星緊盯著這塊坦露的壁。

　「不自然……」守星輕輕吐露這句。「恩？」被話吸引的恆與茗翼轉頭望向守星。「山感覺不是自然崩塌，而是被什麼所砍下來一樣，切面太完整。」在他們專心思考的同時，一些全身漆黑、散發著黑霧、最多只看的出頭、爪、身、腳的奇怪生物，正不發任何聲響地如野獸低伏前進，準備給予意想不到的一擊。

恆

　「快閃開！」一女聲大喊，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，只見一光箭朝他們襲來，「啊！」各自地跳閃開來。除茗翼和守星穩穩的站在地面，恆卻是狼狽地趴倒在地面。顧不及身上的痛，向旁一望，沒想到附近早已被那些黑暗生物所包圍了起來，張牙舞爪地準備攻向他們。

　數隻的衝來，恆只是反射性地用掌去抵擋害怕地閉上了眼。一帶旋風花紋的青綠喵跳在他身前，掌中的木弓一拉弦，從無中誕生出了光般閃亮的箭，「唰！」地一箭又一箭貫穿了黑暗生物。

　起初看似佔上風，但攻擊的黑暗生物一多，她攻擊的速度來不及跟上，只見它們越來越逼近。茗翼與守星慢慢地靠過去青綠喵，很想做些什麼但明白自己沒有那個能力。

　「糟糕了！」青綠喵緊張大喊，黑暗生物的俐爪已經離自身幾公尺的距離……

　最後，見到的是一披著深紅披肩的粉色喵身影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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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恆：
天啊！上次發竟然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
我上個月到底忙到什麼程度啊
老實說這次要不要發我還有點猶豫
因為這一發我就沒庫存了

最後的青綠喵我給下樣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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喵卓

原來那麼快就發現記憶竄改了....如果本來記憶被抹掉然後察覺的話世界規則會有影響嗎?
看來伊諾還是對喵們有感情.....好多官喵!
主角們踏上調查（贖罪? 之旅了,緊張的氣息,回憶快想起來啊!

其實看著一直想到這首歌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lsj_3c8mA3M

恆

@喵卓
其實記憶竄改目前只有國王和呆魚知道，還只是推測ww
茗翼是有注意到記憶的些許不一樣
而守星則是什麼都沒想起來

本來記憶被抹掉然後被察覺......
其實對世界規則沒任何影響
唯一會對世界規則影響的就是去改它ww(同時也是很困難的事

是呀~伊諾還是帶有感情，所以才會在另一個篇章哭泣(?

回憶要想起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呢~

音樂滿好聽的ww